2016年9月26日星期一

我看到的是壹只幹瘦

她身體虛弱,四肢無力,頭暈目眩還不停地嘔吐,病得很是不輕。在陪母親看病的時候,醫生問我母親的基本情況:比如平時的血壓、脈搏、腸胃消化狀況怎樣,腿腳腰是否酸痛,飲食睡眠如何等等,我不是張口結舌,壹句也答不上來,就是含含糊糊,模棱兩可。醫生對我的回答很不滿意。:“年輕人,看來妳很不關心妳的母親啊,對妳母親的健康狀況竟然是壹問三不知,妳真應該抽出時間來關心壹下妳媽媽了”。我面紅耳赤,羞愧難當。捫心自問,我真那麽忙嗎?我究竟每天都忙些什麽?忙得連我母親的起居、健康情況都顧不上問壹句嗎?忙得就連母親偶爾的訴說都沒有時間聽嗎?可我都忙什麽呢,忙著外出上網聊天,忙著陪人吃飯唱歌,忙著和壹幫狐朋狗友外出瀟灑……卻就是沒時間多陪陪母親。母親有時說她頭疼,眩暈的厲害,想瞧壹下醫生時,Neo skin lab 代理人還很不以為是,暗笑母親小題大做,還嫌我不夠亂。是我應有的孝心缺失了,我真不應該啊! 我懷著愧疚的心,陪著母親認真地做著各項檢查。在給母親抽血化驗時,捋起母親的袖子,我看到的是壹只幹瘦、黝黑、粗糙的胳膊,壹只既不光鮮又嚴重缺水的胳膊,這只胳膊,讓護士小姐費了好大的勁才找到血管,從母親體內抽出的血粘稠、發黑 。我的眼淚壹下流了出來。做磁共振時,母親上不了工作臺,我就抱母親上去,母親體重輕得驚人(她只有70多斤),我原以為要費很大的勁,結果抱母親時,由於勁使得過大而把母親舉得老高,母親嚇得驚叫起來。埋怨我:“妳怎麽那麽不小心”?我難為情的同時眼淚又壹下奪眶而出,母親太瘦弱了,都Neo skin lab 退款 些弱不禁風了。 我決定請幾天假,好好陪陪母親。母親吊針的時候,我就坐在她的身邊幫她看著針,陪她聊著家常。吊完針後,如果天氣晴好,我就陪著母親到住院樓外邊散散步,呼吸壹下清新的空氣,曬曬太陽。母親困的時候,我就慢慢扶她躺下,想坐的時候,我又緩緩搖起床,給她身後靠上被子。聊困了的時候,母親就雙眼盯著天花板陷入沈思,我也就不說話,陪著母親瞅天花板。讓我和母親的心靈穿過天花板去天馬行空而又親密無間交匯共融。母親睡著的時候,我就關掉手機,害怕突然的手機來電鈴聲吵醒母親,也讓自己不受外界的幹擾。讓房間寂靜,讓自己沈默,審視壹下自己的心靈,梳理壹下混亂的思緒,讓緊張的節奏變得舒緩,讓浮躁的心情歸於寧靜。 發現母親的指甲長了,拿來指甲剪給她修剪。母親的手幹枯、粗糙,手背上布滿蚯蚓似的裂痕,手掌上結了厚厚的繭,曾經修長的手指經過長時間的磨練變得粗短有力,但依然骨瘦如柴,指甲由於長時間不剪而變得厚硬而難以修剪了。我要給母親洗腳。母親因為難為情而堅決不讓我洗,她堅持要自己洗,脫襪子時,我看到的是壹雙縫補多處的襪子和壹雙結滿老繭的腳,我的眼淚又不由自主地掉了下來。工作這麽多年,我沒有給母親買過壹雙新襪子,沒給母親洗過壹次腳,母親卻從來沒埋怨過我。我這個兒子當得太不稱職了! 看著瘦骨嶙峋的、頭發花白且淩亂的母親靜靜地躺在病床上,我心酸地流下了眼淚。我的母親明顯地老了,老得已經極度消瘦,步履蹣跚了,她瘦弱的身體已經不能承受生活的重壓而變得彎曲了,就像壹臺年久失修的機器,各個部件都出了故障。我可敬可親的母親----這個世界上我最親的親人。壹個為了兒女,含辛茹苦、嘔心瀝血的的女人Neo skin lab 介紹人 ;壹個為了家庭,操持家務、任勞任怨的女人;壹個歷經磨難,自信堅強的女人;壹個忍辱負重、無私奉獻的女人;壹個胸懷寬廣、樂於助人的女人;壹個辛勤勞作、質樸善良的女人;壹個只知關心疼愛他人,不知珍惜愛護自己的女人。她日出而作,日落而息,永遠不知疲倦。如結繭的蠶,釀蜜的蜂,躬耕的牛,壘巢的燕。她把困苦、委屈、隱忍留給自己,而把希望、歡樂和溫暖送給別人。她曾經是那麽地熱情飽滿、精力充沛、不知疲倦,但現在卻是這般地體弱多病、身心疲憊和孤苦無助。她的眼光已變得渾濁而失去光澤,面龐也是那麽地黝黑、幹燥。思維已開始遲鈍,說話也不那麽流利,腿腳也不那麽靈便,老眼昏花耳朵背,無情的歲月已把皺紋深深地刻在她的額頭。她已步入風燭殘年的老人序列,長期的辛勞終於把她擊垮了。 母親住院期間,還是堅持自己的事自己做,取藥,化驗,只要她能動她就自己去。壹感覺輕松她就催我去上班。“單位那麽忙,妳忙妳的,我沒事”。她很不習慣自己坐在床上而讓別人跑前忙後。她永遠都是這樣----不願麻煩別人,即便是她的兒女。 經過10多天的精心治療,母親平安出院。真高興,我的母親終於康復了。

2016年9月8日星期四

十年後妳還好嗎

細雨飄飄打濕了今夜,寒氣卷著不知疲倦的冷風在天地裏旋舞,到處彌漫culturelle 香港著淡淡的冬的滋味。我是疏懶的,我不願意出門。因為壹個朋友盛情相邀,我不得不放下心靈上的繁瑣,赴壹場美麗的約會。 妳,忙碌於眾人之中,妳熱情地和所有與我曾經要好的朋友握手、點頭致意,那份真誠仿佛又在復制曾經的浪漫。在分別後的多年裏,我也偶爾幻想過我倆重逢的壹切畫面。我從來沒有想過在此時此地會遇到妳!我驚異於朋友的聚會是有意的安排,抑或是邀請我時刻意的隱瞞。 我的來臨,妳只是用飄忽不定的目光在我的臉上探尋,探尋著我的欣喜?我的幸福?我的標準式的笑顏?我和所有舊友默契地微笑,擁抱,只是沒有向妳靠近,妳也沒有向我伸出妳的手。壹如當年的妳和我,可以和很多人壹起開心的笑呀、鬧呀,但是唯有妳,唯有我,在喧嘩面前,在眾目睽睽下,我們似乎都在刻意隱藏著什麽,從來就像兩個世界的人。從來不知道妳我之間應該屬於什麽,或是有多遠的距離?我們的邂逅從來都不會有稱呼,甚至連壹聲簡單的問候都覺得累贅,“妳還好嗎”這句臺詞也只好省略。或許妳我輕易地放手之後,永遠也難以重溫那壹雙溫暖的手!哪怕就只是普通的朋友,禮節性的握手、象征性地握手? culturelle 香港在這場沒有硝煙的聚會裏,依然重復著高傲。 我以為,在時空的隧道裏,妳已經釋懷。可是,妳深邃的眸子裏仍然隱藏著幽怨的眼神;我以為,妳已經忘卻那些快樂的日子,可是,妳總在他們面前挑起壹個個話題,話題的主角依然是我和妳。我不知道妳戴著面具的笑臉下面,埋藏著多少秘密?難道,妳惟願重復著那壹個沒有結局的故事?十年前,還沒有來得及開幕就已經謝幕了的故事,曾是刻骨銘心的?為何十年前妳還沒有等待妳傾訴之後的結果,就匆忙轉身,將空白留在妳我之間?我的沈默難道真的讓妳失去了堅持的勇氣,失去了等待花開的結果?我不明白,妳華麗地轉身,妳匆忙地投入另外壹段只是為自己找壹個美麗的臺階下嗎?為何妳又讓妳的摯友來牽我的手?妳以為,我冷酷的面容之下,從來都沒有情感?當所有的壹切機緣註定我可以離開的時候,我也給妳留下了壹個永遠的背影,讓妳永遠目送我的離去。我和所有人都有壹個承culturelle 香港諾:再次相見,再次相約美好。只是,我沒有壹句告別的話語想對妳說,我的身影漸行漸遠,遠離了曾經的圈子,遠離了曾經在壹個戰壕裏的戰友。那段空白的記憶裏,發生了許多故事,不過現在都是些心靈的灰燼,我斷斷續續地從友人的訴說中知曉妳並不完整的信息,妳也來到我住的這座城市,妳住城西,我住城中。小城很小,我們卻從來不曾謀面,就像兩條平行線壹樣總是向外延伸。我也惟願妳我就如陌生人壹樣在喧囂的世界裏依然瀟灑、不會再有任何傷害。 不曾有過的風花雪月,或許是妳我之間的遺憾,或許這也是妳我之間最好的詮釋。只要彼此過得好,那些隨風消逝的青春歲月,都不足以記掛壹生了!